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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之前小說課時的作品,因為之前電腦存檔不小心刪掉了,趁現在有空重打一遍。加上暫時未有意欲創作(我會鞭策鞭策自己的了),故先貼舊文以充撐充撐場面,諸君請勿見怪。
*此文作於 SARS 期間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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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旅記》

楔子

各位看倌,可以的話,希望你先費少許時間,泡上一杯清香的茉莉香片或玉蘭花茶,小啜一口,再來看這個故事。如果怕寒涼的話,來一杯普洱或鐵觀音也是個不錯的選擇。這是一個關於旅行的故事,故此我希望大家可以用較為悠閒的心情去看。

這是一個關於無名氏七世的故事。無名氏七世跟五世、六世一樣,是一個旅行家,世界地圖上超過三份一的地方都留下過他的足跡,其中多半是沙漠與森林,也有一些村鎮和城市。然而,對於「無名氏七世」這個稱呼(是稱呼,不是名字),他本人卻不以為然,因為從生物學的角度而言,不論是無名氏一世、三世、五世還是七世,都是同一個人。很奇怪是不是?這是因為無名氏(暫時就這樣稱呼他吧)是一個非常特別的人。至於他到底特別在哪兒,我先在這兒賣個關子,咱們還是先看看這個故事吧。

故事的開始是在夏季某天的一個黃昏,地點是艾西亞洲中一個國際地位與其地方面積不相稱的小都市。大家看看,我們的主角出場了。

首站

這是無名氏「甦醒」過來後的第一日,似乎不算是個好開始。醒來時,眼皮重重,腦脹脹的,像是連續睡了二十小時後突然被人吵醒的感覺。一股昏人欲嘔的氣味刺鼻而來,與停屍間的腐臭不相伯仲。他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堆垃圾之上,一隻灰大的老鼠正坐在他的胸口上,睛光閃閃的滿有興趣地打量著他。他略一挺身,嚇走了牠,坐起來四面環顧。看來是一個廢置了的垃圾站,不但通處狼藉腐敗,而且滿地積著厚厚的灰塵。他記不起他是如何來到這裡的。他站起身,塵土微揚,在金黃的太陽光下化成千億飄遊的銀粉。他發覺身上又多了五、六道已經瘉合的傷口,分別在胸、腹、大腿和前臂,有的只有寸闊,有的長約六、七寸,已結成凹凸不平的褐黑血塊,仿如地圖上深色的山脈高地。全都不是皮外傷。沒關係,反正再多十倍的傷也不能為我們的無名氏帶來安息。他努力在回憶,忽然,腦袋裡一陣刺痛,幾段零碎的片段閃現:幾個流氓、透著暗光的小刀、錢、劃破皮膚的痛楚、紅得發黑的血、目眩……不消一刻鐘,片段又變得迷迷茫茫虛虛浮浮,記不清了。他知道,要繼續旅程便要犧牲部份的記憶。那也好,起碼不是由零開始,而且每次都有一些新鮮感。無名氏現在身上只剩下一條粗糙、灰黑的及膝牛仔褲,他左看右望,在一堆廢紙皮中找到了一塊灰布,揚掉塵土披上身,蓋著滿身傷痕,緩緩地步出了垃圾站,繼續他的旅程。

金色的天空透著微紅,垃圾站外是只有蟬鳴的荒郊。無名氏深深吸了口氣,睡醒後通常都會覺得肚子餓。他四處張望,垃圾堆中腐臭的食物提不起他的興趣,便在周圍採了些深紅細小的果子,也不知有沒有毒,不過對他來說都沒關係。果子很酸,而且有點澀,令他不期然回味起在巴消熱帶叢林時摘的幾顆熟透的三葉通草果實──厚皮已經裂開了,露出內裡潔白的果肉,香甜可口。

入夜後,山間呈現出一片墨色的藍,樹影斑駁陰森,銀白的圓月透過雲層散放出一片迷糊的光,將經過的地方都漂染成一種輕淺的藍,仿似蒙上一層薄霧。一隻山貓藏伏在路旁暗處,雙眼發出幽幽的綠光,月光一掃,便「喵」的一聲立時在野草堆中一竄而沒。無名氏走到一處崖邊,看見山下閃著點點五彩星光,大廈幢幢摩天,一派繁華氣象。這是什麼地方?

無名氏沿著泥灰色的山路走至山腳,沒有遇到一個人。前面不遠處有條馬路,馬路斜對面有間似是賣零食的小舖,已關了門,門口處卻仍亮著一管白光燈。小舖的對出有個拔斯站,站邊立著一柱街燈,他走到車站旁,街燈橙金色的光融和著白光燈的慘白,把他包圍起來,模糊了地上的影。他不知道時間,只好等。

等了一會,一架拔斯駛了過來,白色的車身與玻璃門窗之上,都出奇的閃耀著一種清潔的亮光。車門打開,他才見到司機臉上載著奇怪的面罩,整個黑漆漆的,口部位置有一個突出的圓柱體,整張臉只露出了一雙細眼,閃爍著異光,斜著打量無名氏,充滿厭惡與戒心。我們的無名氏忘了要給錢(事實上他也沒有),徑自走進了車廂中。他感到一道不友善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幾秒,卻沒有聲音。車廂中沒有其他人,無名氏走上一層,竟也沒有人。他走回司機位旁,那司機立時警戒地望著他。

「請問,這裡是什麼地方?」

沒有回應。

「這個城市叫什麼名字?我應怎樣稱呼你?」

依舊沒有回應。這司機難道竟是個聾子?

他再試探一下:「這車往哪裡?」他在上車前忘了看看。

那司機睜眼怒瞪著無名氏,示意無名氏離他遠一點,但依舊不作聲。

「下一站有落……」他只好這樣。



to be continue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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